苏简安却松了口气,还以是她和韩若曦康瑞城的交易的事情被陆薄言察觉了,幸好不是。 陆薄言倒了杯温水过来递给她:“慢点喝。”
只说了两个字,陆薄言的的声音和脚步突然一起顿住。 最终,细细的针管刺|入陆薄言的血管,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,医生和护士功成身退。
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“我也希望只是我想太多了。” 吃过晚饭后,她催着苏亦承回家。
这一挂,就一直挂到了大年初九。 他从托盘中拿起洁白的手帕,仔细的擦拭苏简安脸上的酒液。
两分钟后,洛小夕猛地睁开眼睛,目光已经不再颓丧迷茫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定。 转眼到凌晨三点多,点滴滴完,陆薄言的体温随之下降到38度。虽然还是有些发烧,但至少不像来医院时那么吓人了。
唐玉兰也明白,点了点头,又拉家常般和苏亦承聊了几句,起身离开。 Candy拉开洛小夕,“你在这儿呆着,我去办手续。”
许佑宁有着比同龄女孩更旺盛的好奇心,打量了一通他的办公室:“七哥,你的办公室好丑啊。” “……我当然不是要你说得这么直接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可以想个别的方式说,不让他们联想到我就行。”
几乎和她的话音落下是同一时间,陆薄言拉过她的手,目光一瞬间沉下去:“怎么回事?”她的手不但有些肿,白皙的手背上还满布着针眼。 “简安……”
她露出笑容,眼泪也同时夺眶而出。 先前弥漫在机舱中的不安和恐惧,渐渐被阳光驱散。
“女人吃起醋来,可比你想象中疯狂多了。”韩若曦走到床边,俯身靠近陆薄言,“只能说,你还不够了解女人。” 那时比赛还没开始,洛小夕知道的话心情一定会受到影响,输掉今晚她就无缘总决赛了。
不好不坏的意思,他们醒来依然遥遥无期。 下意识的望下去,正好看见一辆救护车开进医院。
公司的助理送来一些紧急文件,陆薄言把客厅当成办公室办公,苏简安不想呆在消毒水味浓烈的病房里,也跟着他出来。陆薄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她挤出一抹微笑,信誓旦旦的说,“我保证不打扰你!” 江少恺放慢车速,示意苏简安接电话。
就算苏简安能醒得过来好了,但是……谁敢保证陆薄言不会醒得比她更早呢?(未完待续) 怎么应对财务危机,陆薄言没有跟她提过,提了她也不大懂。她只知道,这对陆薄言而言是一场硬战。
“医生是要他住院的,但”沈越川摊了摊手,“你知道,他不想住院的话,就算叫几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也拦不住他离开。” 苏亦承拨开苏简安额上的头发:“想不想吃东西?”这两天苏简安基本没吃什么东西。
这半个月,严重的孕吐把她折磨得夜不能眠,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。可是她没有哭。为了孩子,再大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。 苏简安尝了一个三文鱼寿司,点点头:“餐厅师傅的手艺很不错。”
冲进浴室后,她顺便反手把门推上,意料之中,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,人反而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。 如果陆薄言在的话,她可以不用这样闷声忍受,她可以无所顾忌的靠在他怀里,告诉他她有多痛。
洛小夕无聊的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,研究了半晌墙上那幅画也研究不出什么名目来,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听见苏亦承的脚步声,他走近来打量了她一通,“不是说回家吗?怎么跑来了?” 江少恺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说:“我帮你。”
沈越川笑了笑:“按照你这个逻辑,没准简安是为了你呢。” 陆薄言下楼去拿了医药箱,找到一支祛瘀的喷雾,捂住苏简安的眼睛往她的伤口上喷药。
跟露馅比起来,幼稚点算什么? 千哄万哄,陆薄言总算答应去睡觉了,她挂了电话,屏幕暗下去,却还是清楚的映照出她脸上的笑容。